反映社会现实的故事:邻里之间
刘妈这些天来心里一直闷闷不乐,整天呆在家里不想出门。儿子有两个多月没事来电话,媳妇儿也不搭个口信回来,好像从地球上失踪了。也不知道儿子现在在哪啦,又在干嘛。这让刘妈非常牵挂,时常夜里睡不好,暗自流泪。天天来家里坐一坐的邻居赵大叔,钱二爹,快嘴张婶,何鲜姑也好些天不进门,像有什么事瞒着她,家里显得异常寂静。
学习啦在线学习网 刘妈的儿子刘敏大学毕业参加公务员考试,以全县第一名的优异成绩录取,分配到县机关工作。两个月前刘敏打电话给母亲,说是最近很忙,可能一段时间不能回家,要母亲保重身体。刘妈当时也没有多想一段时间的概念是多少。
儿子有出息,对于世代生活在农村的普通农民家庭是最大的希望和满足。刘妈心里满满的幸福,儿子给他们长了脸。刘敏成为村里第一个带“官”字号佼佼者,左邻右舍都羡慕刘妈培养了个好儿子,祖上有德风水好,家庭有福气。邻居们常常吆三喝四地聚到刘家喝茶聊天,夸奖刘家门庭兴旺。刘妈每天更是忙里忙外,递烟倒茶热情款待客人。
学习啦在线学习网 快嘴李婶本是刘妈家茶客,最近她移锅转灶把茶馆移到了自己家,何鲜姑他们又开始聚集李婶家。
学习啦在线学习网 “敏子,好久没有回来,是不是……”,何鲜姑眼睛直盯盯着快嘴李婶,试探地问。何鲜姑四十岁左右,做事麻利,邻居家有事要帮忙,叫她一声,满口答应从不推却。她就是喜欢打探别人的家事,脑袋又缺少一条筋,总想从他人口里得到答案。
学习啦在线学习网 “鲜姑,你还不知道呀”李婶把嘴巴凑近鲜姑耳边,眼睛眨巴眨巴,“刘敏出事啦,现在还没有公开,我是听见在县城打工胡娃仔说的,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啊……”,李婶说话声音压低得只有她俩听见。
“不会吧”鲜姑半信半疑,转而又点点头。
两人正说着。钱二爹咳咳地走了进来,李婶忙招呼二爹坐下。钱二爹见鲜姑她俩刚才还唧唧咕咕,突然停了下来,好生纳闷。“你们刚才说什么啦?”
“我们没有说什么呀,我喊李婶去赶集哦”,鲜姑把头摇得像货郎鼓似的,她也怕惹口舌是非。
学习啦在线学习网 钱二爹六十开外年纪,女儿出嫁,儿子在县城开店,老伴就去了县城帮儿子照看小孩。钱二爹乐得清闲。平素串串门,式走进麻将馆摸几圈。乡间的麻将馆打牌的人很多,都是留守的老伯大婶,乡里乡亲。麻将馆自然成了各种小道消息的集散地。钱二爹就收听了不少信息。毕竟上了一定年纪,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。钱二爹不会轻意地释放信息。
李婶从内屋倒了一杯酒,端上一盘瓜子,花生什么的招待客人。
学习啦在线学习网 “二爹,最近又听到什么好新闻啊”,李婶人没有出内屋,声音就传了出来。李婶的快嘴是出了名的,但凡她得到大道小道的信息,无论真假虚实,她都要传给三朋四友,让人感觉她朋友多,信息多,见识广。从别人惊讶赞许的目光中获得快感。钱二爹咳咳几声,装作没有听到,见李婶端了酒杯出来,问她“是自家酿的谷酒吗?”
李婶眼睛咪咪笑:“那还要问吗,谷酒自家的香,野花别人家里的香”,一句话把三人笑得前仰后翻。
李婶放下酒杯,摆好果盘,又倒满满一杯酒双手递给二爹。“二爹,敏子怎么好久不见回来看看刘妈”,李婶想把话题引出来,她虽然快嘴,却有心计。经常是旁敲侧击,投石问路。钱二爹在麻将馆也听到了一些议论。此时他清楚李婶葫芦里卖什么药。他快速把满满一杯酒倒入喉管,抿抿嘴巴,“好酒,好酒”故意王顾左右而言他。李婶知道二爹在演戏,扯了一下他耳朵。她又凑近二爹低声说:“听说敏子出事啦,好像让人举报,被纪委查到了啦,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她…...呀”
学习啦在线学习网 李婶把“她呀”二字有意拖长音。何鲜姑听了呵呵笑起来,知道李婶又翻出二爹陈年嗅事。钱二爹年轻时候闹过不少绯闻,她也听到过二爹与刘妈的故事。钱二爹听到快嘴说笑他,也跟着“嘿嘿嘿”地笑了,顺手捏了捏快嘴李婶的脸。
何鲜姑见他俩嘻闹,向他们递了个眼色,又朝外面撇了撇嘴。二爹李婶斜着眼睛看,见刘妈朝这边走来。
李婶赶紧迎了上去“刘妈快进来坐坐……”
学习啦在线学习网 刘妈好些天没有出门,心事重重,感觉时间过的特别慢,空气都是凝固的。她想出来到邻居家坐坐,透透气风。
李婶三人见刘妈进屋,收住了嘻笑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转又把目光聚到刘妈脸上,生怕露出半点破绽。刘妈老远就看到这边说笑热闹,突然停止了,联想这些天他们生生的不进她家门。她明显地感觉李婶他们异样的眼神,猜出八九不离十有事瞒着她。
“刘妈,敏子他…”何鲜姑话刚出口,李婶瞪了她一眼,她舔了舔舌头,微微抖了抖肩膀知道自己没有管住嘴巴。一时好生尴尬,四人面面相觑。
“大叔,快请进,快请进,久留一位”,李婶的眼力快,嘴巴也甜溜溜。她见赵大叔还在地坪外,就跑到门口叫喊开了。
赵大叔在村里德高望重,曾当过十几年村上书记,说话办事实打实,不出狂言,不信谣言。深受村民的爱戴。刘妈见赵大叔进来,赶忙站起来迎上前,眼泪禁不住涌了出来。老书记见刘妈最近脸色憔悴许多,知道了外面谣言对她打击很大。
“刘妈,你放宽心,敏子不会有什么事,他是我们看着成大的,从小勤奋好学。参加工作后,工作认真负责,廉洁奉公,我是完全相信敏子为人品格”。赵大叔的话让刘妈心情稍稍平静了一点。她也不相信儿子会见利而忘记心中的道义,忘记肩上的责任。
学习啦在线学习网 “刘奶奶,敏叔叔回来啦”,跑来喊刘妈的是邻居家小妮子。刘妈边擦眼睛边朝家小跑。李婶他们也跟着上来。
刘敏的小车开到了地坪,下车就向乡亲长辈问好。
“敏子,这段时间你去哪啦,连一个电话都没有,叫你妈好担心哦”
“赵大叔,我和纪委的同志去调查一个案件,不能打电话,这是纪律。”
李婶他们听了敏子的话,又是面面相觑……
【本文作者: 朱新立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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