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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这里随笔:以梦为马,诗酒趁年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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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清明自菱湖回,司空与我见过湖州的师友,诸多启发,不能尽言。小君性急,常有怨怼,因其母颇荒诞,寻一风水先生,卜家事如何,唯有告诫,不能饮酒,此如何能省,浮世苦多,知心零落。

  那日坐高铁,我与司空说,此即飞菟,古人谓之神马,日行万里,据说大禹治水的时候,勤劳历年,救民之害,上应天德,便有飞菟来,这样的好事,在今日,想来总是稀有。

  《括地图》中却说飞菟并非骏马,而是鼠类,在天池那边,这种小兽看上去和兔子一样,只不过背上的毛,随风鼓动,便能低飞,很是迅捷。而飞黄也是这般,形体则如狐狸,背上有角,寿千岁,韩愈有诗云,「飞黄腾踏去,不能顾蟾蜍」,可见也是不舍昼夜,行速如电光石火。

学习啦在线学习网   司空问我:「时间若是假的,我们如何自处?」毕竟后现代的生活,有时是粒子,有时是波,人们丧失了准星,浮游在测不准的世界当中。那会儿,我想起董斯张,他从朱棣那边给我带来过一只鸟,正好伯劳远去,空出的鸟笼便是它的归宿。

  董斯张带来的飞涎鸟,其实与我们经常说的口水鸡一样,是一种靠口水过日子的飞禽。那是离会稽三千里的南海上,有一个狗国,董斯张随三宝太监路过时,捉了一对在船上繁殖,跟鼯鼠极相似,脚是红色的,有双翅。快天亮的时候,它们守在树上,不断地给整一棵树喷口水,枝上叶间都不放过,据说此鸟的口水胜过强力胶,等其他的飞鸟过来栖息,就成了它的点心,比伯劳更有办法。要是等不到飞鸟来,实在饿得不行,它只好到空中追逐,朝着飞鸟吐口水,百发百中,司空曾将它放出去,我们看它吐口水为乐,沾住的鸽子正好用来下酒。

学习啦在线学习网   然而这种鸟一旦咳血,便没有几日好活,司空将它葬在桂花树下,念往生咒,一切依旧无常迅疾,如飞菟。那天,我和司空说道,人的大脑多半由微生物主宰,就像弓形虫让老鼠觉得猫咪可爱,死亡和性一样快活,也许那种鸟,吐口水便是如此,毕竟它不需要吃那么多鸽子,可它却贡献了那么多;就像我们从菱湖回来,并不需要那么快,要是一站一站耽搁下来,走走停停三五天,那也真正稀有。

  「一个人在那里,他是不能证明自己真的在那里,逻辑的开端便是灾难。」我再次想到哥德尔,「因为它带来的只有傲慢,你在世上活着,并非有什么意义,意义不及生命重要,因为生命十分盲目,所以万分可爱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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